中国传统圈椅的制作工艺研究 郝 瑜 夏 岚* 向 君 袁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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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圈椅的制作工艺研究

[size=1em]郝 瑜 夏 岚* 向 君 袁进东

[size=1em]（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家具与艺术设计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size=1em]摘 要：研究木工工具与榫卯结构之间的关系有利于传统家具的修复。本文采取案例分析法，以典型的明式框架圈椅为例，将制作技艺分为部件加工前的准备工序、部件加工时的处理工序和部件加工后的修整工序，并将圈椅拆分为上、中、下三个部分进行结构解析，以不同工序中所使用的工具为重点，对各零部件的制作进行介绍。通过对制作工序的梳理，将木工工具分为量划工具、解斫工具、穿剔工具、平木工具以及其他辅助工具。针对不同形态的造型、不同的榫卯连接方式，部件加工时的工具选择也有所不同。

[size=1em]关键词：传统家具；圈椅；制作工艺；木工工具；榫卯加工

[size=1em]我国古典木作家具是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1-3]，明式家具是中国传统家具的巅峰之作[4-6]，具有线条优美、结构合理、装饰简雅等众多优点[7-9]，体现了“天人合一”“和谐共生”“以人为本”的美学思想[10-12]。目前，有关圈椅的研究不仅探讨其独特的艺术价值和美学思想，还有关于制作技艺的研究，圈椅的制作技艺堪称我国古典家具制作技艺的范本[13-14]。就圈椅部件加工前的准备工序而言，已有的研究主要在选料、配料方面，我国民间木工营造专著《鲁班经匠家境》[15]，提出了选材用材的具体要求，推动了明式家具的发展。李静[16]阐述了明式家具充分展现木材自身的色调及纹理优势。就圈椅部件加工时的处理工序而言，主要分为测量划线、榫卯加工和木工雕刻。划线是其基础,部件上的每一根线都直接影响着产品的后续加工及最终质量[17]。赵林红[18]以南官帽椅的划线为例，对传统苏作木工工艺进行了详细的剖析。牛晓霆等[19]结合具体的实例，分析了明清匠师划线的工艺原则及措施。榫卯加工是其核心，榫卯结构更是我国古代匠人智慧的结晶[20]。但目前对榫卯的研究重点是榫卯结构的创新设计应用，而非加工制作。雕刻是其点缀，牛晓霆等[21]指出家具中所需的雕刻工具分为凿活类、铲活类和修活类，并阐述了其使用技巧。就圈椅部件加工后的修整工序而言，平木是关键，邓文鑫等[22]选取了平推刨从不同角度进行分析，得出平推刨在木材表面加工中体现出优良的特点。黄伟[23]以时间线勾勒出中国传统平木工具的历史发展脉络。

[size=1em]本文选取了典型性的黄花梨明式圈椅为例，梳理了圈椅的部件加工工序，归类整理了使用的木工工具，还原了制作圈椅的完整工艺。并着重论述了圈椅各部件连接的榫卯结构的加工制作工艺，完善了目前对榫卯结构加工制作方面的研究，这对于传统家具的现代化生产与发展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1 部件加工前的准备工序1.1 制材及准备工序

[size=1em]这一阶段分为伐木、解斫与制材等工序，使用的工具可根据实际需要进行搭配组合。伐木，使用大斧或手工锯将生长到一定年限的树木砍倒，再用斧、锯、砍刀等去除小枝条。解斫与制材，是指木材砍伐完之后使用斧、锛、锯等工具进行解材，从而制成枋材。然而，使用斧、锛类工具进行加工，在裂解过程中易降低木材利用率，因此又有了锯这一工具。锯是从刀锯——弓形锯——框锯演变发展而来的。然而，刀锯不能用来解料制材[24]，便发明了框锯，用框锯进行裂解、砍斫更能提高木材利用率。

1.2 设计制图

[size=1em]古代工匠仅靠量取尺寸，即可将打样图1∶1绘制在纸或者平板上[25]。现代设计依靠CAD等软件，可形成三视图、结构装配图等图纸。本文制作技艺研究对象选取了典型的明式黄花梨卷草纹圈椅（见图1）。

[size=0.8em]图1 明式黄花梨卷草纹圈椅的构件名称
Fig.1 The name of the component of the Ming style Dalbergia odorifera scroll armchair

1.3 选料、配料

[size=1em]为提高木材的使用率与美观性，需根据不同部件特性与要求选择木料纹理。将色泽好、纹理美的芯材用作对美观性要求较高的部件用材，如靠背板、面心板。直纹的板材一般用于腿足或枨子等；曲纹板材一般用于椅圈、联邦棍及劵口等。总体而言，应保证整体用料方正，料质要统一，坐面框料纹理向内。配料是依据配料清单、图纸将板材加工成部件所需尺寸的净料。一般情况下，长度方向要留有15～20 mm的加工余量。就圈椅而言，除去椅圈、靠背板及联邦棍这些异形部件，其他部件可直接在板材上绘制出对应的尺寸，再用锼弓子（形似拉二胡的弓）等锯类工具将其依次裁下。

1.4 平木

[size=1em]平木是从家具美观性出发，将经配料后得到的毛料表面加以刮削磨平，使其表面变得光滑、细腻，其粗细等级可分为粗平、细平和磨光三种。平木时使用的代表性工具分别是斤、鐁、砻[26]。南宋时期手推刨的发明以及明代平推刨的广泛应用，促进了我国古代木材表面加工工艺的发展，通过粗刨即可较快获得平整的表面，再通过细平刨和净光刨使表面更为光洁，便于后续的表面加工[27]。

2 部件加工时的处理工序

[size=1em]根据圈椅的结构特征，分为下、中、上三部分。下部为椅腿的框架，包括椅腿、壶门劵口、枨子；中部为坐面部分，包括边抹、面心板、穿带；上部为椅圈、靠背板、联邦棍。通过配料清单可知晓部件的尺寸，节点划线内容可知晓处理部位及结构（见表1），再在此基础上进行圈椅的制作分析（见表2），包括节点划线图、榫卯加工制作图、处理对象与加工工具、制作完成图。

[size=0.8em]表1 圈椅配料清单与节点划线内容
Tab.1 Armchair ingredients list with node underlined content

[size=0.8em]（续表1）

[size=0.8em]表2 圈椅的制作分析
Tab.2 Analysis of the making of the armchair

[size=0.8em]（续表2）

2.1 圈椅下部分部件加工

[size=1em]2.1.1 前后腿加工

[size=1em]1）前后腿节点划线过程。从结构上看，前后腿贯穿于椅面，上端与椅圈相接，椅圈在空间上的造型中间高两侧低。可以发现，前后腿的榫卯结构基本一致，只在长度上后腿比前腿略长。划线时，以前后腿的下端为基准面，划出枨子的榫头在腿部的位置，并标注其深度。其次，划出前腿与圈扶手，后腿与圈中节相连接的双飘肩榫头。这一过程主要采用的工具包括测量和划线工具两类。划榫头长度线、槽口位置线采用曲尺/小方尺进行测量，用竹笔进行标记；划榫头厚度线、槽口宽度线采用木勒板或线勒子。曲尺主要用来画垂直线和平行线，测量构件表面是否平直。方尺特殊点在于呈等腰直角三角状，故常用于划45°斜线。竹笔是用韧性较好的竹皮或牛角制成，主要用来划短线。木勒板，即平行线尺，主要用来划平行线。线勒子分为单线勒子和双线勒子。双线勒子一次可划出两条平行线，常用于划榫眼宽度和榫头厚度[28]。此外，测量工具还有直尺、活尺、规尺等，划线工具还有墨斗等，可根据具体情况需要进行工具的选择。

[size=1em]2）前后腿凿眼开榫与定型加工过程。前后腿的主要榫卯结构包括前腿与圈扶手，后腿与圈中节采用的双飘肩榫卯结构（处理对象A）。前腿与前下枨、山枨，后腿与后下枨、山枨采用的单抱肩透榫结构（处理对象B）。前腿与前立劵口、山立劵口，后腿与山立劵口采用的槽口装板簧结构（处理对象C）。在生产过程中分左腿和右腿，俗称“搭对儿”，其连接结构并没有变化，只是榫眼、槽口的方向是对称的。

[size=1em]2.1.2 壶门劵口部分加工

[size=1em]壶门劵口包括前横劵口、前立劵口、山横劵口和山立劵口。其中，前横劵口与前立劵口，山横劵口与山立劵口的连接方式相同，均为活合肩夹榫头（处理对象D）；前立劵口与前下枨，山立劵口与山下枨均为直肩单榫方式（处理对象E）；前立劵口与后腿，山立劵口与前后腿均为槽口装板簧结构（处理对象C）；前横劵口与前大边采用打眼栽定位销连接（处理对象F）。处理对象A的制作先用锯子锯出前横劵口和山横劵口的榫头，并用扁铲进行铲修。再锯出前立劵口与山立劵口的45°斜角和榫槽，最后用斜铲对榫头内部进行铲修，以保证榫头内部的整洁。对象C、E、F需在连接部位的另一端加工，故在壶门劵口上不做处理。

[size=1em]壶门劵口结构上存在45°的斜角，因此在划线时会选用有45°斜角的方尺，在榫卯凿制时会采用刀口呈45°斜角的斜铲，主要用于修葺。另外还有平铲刀口、圆口铲、菱铲等，是改变刀口形状来实现对特殊形状的凿制。穿剔工具是以凿、穿、切除等方式来制作榫头和槽口，或进行雕刻。在木工工序中，会与其他类别的工具进行搭配使用。制榫卯时常使用的工具是凿、钻和锯配合使用，偶尔用斧头。斧头与锯的作用为截断，锯的断截准确性比斧更高。凿类和钻类等穿剔工具的变化较小，通常仅是在刀刃硬度与锋利度上的改变，用以提高木作效率。

[size=1em]2.1.3 枨子部分加工

[size=1em]枨子部分包括前枨、后枨、山枨。前枨包括两个榫卯结构，其一是前枨与前腿采用单抱肩透榫（处理对象B）方式连接，制作方式是使用锯子锯出抱肩结构的榫头，需预留边线。其二是前枨与前立劵口采用单肩榫眼（处理对象E）方式连接，制作方式是使用平凿凿出榫眼。后枨与山枨也各包括两个榫卯结构，一为后枨与后腿，山枨与前后腿采用单抱肩透榫（处理对象B）连接，制作方式是使用锯子锯出连接处的单飘肩透榫榫头，再用扁铲修整榫头。二为后枨、山枨分别与山立劵口采用的单肩直榫眼（处理对象E）结构，制作方式是使用平凿凿制连接处。

2.2 圈椅中部分的部件加工

[size=1em]2.2.1 边抹部分加工

[size=1em]1）边抹节点划线过程。圈椅的坐面部分为攒边打槽装板结构，由大边、抹头、面心板以及穿带组成。其中，长而出榫的叫“大边”，短而凿眼的叫“抹头”，其结合采用的是格角榫。划线的关键点是根据对应线用角尺连接对应点，形成格角榫的对角45°，并画出大边榫头的宽度及厚度，抹头榫眼的深度和厚度。随后，用勒刀在边抹的窄面上勒出与面心板相连接的槽口部分，其深度应比嵌入榫的深度大1～2 mm。再划出靠背板在后大边上的槽口位置、联邦棍在左右抹头上面的榫眼位置，并标出槽口及榫眼的厚度与深度。由于圈椅前后腿直接贯穿于椅面，因此最后把前后腿在边抹上的位置确定后进行划线。

[size=1em]2）边抹凿眼开榫与定型加工过程。根据划线所发挥的指示作用，结合边抹的榫卯结构进行凿眼开榫。大边包含四个榫卯结构，抹头包含三个。大边与抹头采用45°格肩透榫连接（处理对象G），大边的制作需根据定位线，使用框锯锯出榫肩，再使用凿子或扁铲对榫头进行精准修整。抹头的制作与大边类似，不同之处在于使用平凿对透榫的榫眼进行凿制，凿眼完成后可使用乍角对修整榫眼底部。大边、抹头与面心板都采用攒边开槽装板结构（处理对象H），可使用刨类工具制出。大边与前横劵口采用打眼栽定位销（处理对象F）连接（后大边比前大边多出一个与靠背板相连接的榫眼），通常采用平凿凿制。针对后大边与靠背板（处理对象I）相连接的榫眼，使用斧头或锤子辅助平凿凿制。大边与穿带（处理对象J）、抹头与联邦棍（处理对象K）均采用直肩单榫连接。

[size=1em]2.2.2 面心板和穿带制作

[size=1em]面心板与大边抹头采用攒边开槽装板结构，是根据面心板的长宽与厚度，对大边、抹头进行开槽，以嵌板的形式嵌入其中。因此，面心板不存在榫头、榫槽。面心板可为整板或拼板，拼板对取材的限制会变小，抗变形能力也会更好，平板拼合结构常用于长度方向较大的桌案类家具的面板[29]。

[size=1em]穿带作为家具中的“神奇横木”[30]。通常较小的桌椅只用一根穿带，穿带与面心板以燕尾结构连接（见图2），是将木材的两条长边做成燕尾形状的榫，同时在底板开出燕尾形状的槽（称为带口，深度通常3 mm），利用穿带上的燕尾榫扣住面心板，榫身的厚度比面心板厚，因此可以有效防止板面翘曲。穿带与抹头以直肩单榫结构连接，榫头长度通常30 mm左右，厚度10 mm左右。

[size=0.8em]图2 面心板与穿带结构示意图
Fig.2 Structure diagram of face center plate and belt

2.3 圈椅上部分部件加工

[size=1em]2.3.1 椅圈部分加工

[size=1em]1)椅圈节点划线过程。椅圈分为圈上脑、圈中节和圈扶手，三者依次连接，划线时在端部划出揣揣榫及楔钉榫的形状与具体位置。并考虑与其他部件相连接结构的位置与形状，例如，划出圈扶手与前腿相连接的榫头，与联邦棍相连接的榫眼及槽口的位置与形状；圈中节与后腿相连接的榫头、榫眼；圈上脑与靠背板相连接的槽口。

[size=1em]2)椅圈凿眼开榫与定型加工过程。根据椅圈各部件所涉及的榫卯结构，在节点划线后，先使用锯子锯出椅圈各部件揣揣榫（处理对象L）的榫头大型，再使用平凿将其两个榫眼凿出，并使用扁铲进行修型。其次，使用平凿凿出圈上脑与靠背板采用的“囫囵吞”结构（处理对象M）、圈中节与后腿（处理对象N）以及圈扶手与前腿（处理对象O）采用的双飘肩榫卯结构，再使用扁铲进行铲修。最后，使用拉钻对圈扶手和联邦棍连接（处理对象P）的榫眼进行钻孔，拉钻是传统木工作业中的钻孔器具[31]。钻孔后使用圆凿进行凿制。

[size=1em]2.3.2 靠背板加工

[size=1em]靠背板不仅具有结构支撑的形式功能，还有视觉力彰显的装饰功能[32]是最具魅力的部位。制作时在板材侧面划出“S”形的轮廓，再根据侧面的轮廓线做开料处理，并对外表面进行磨光，完成整板的制作（见图3）。随后，进行纹样的凿制，先将拓好的卷草纹样纸贴在靠背板上，保持纹样对齐工整。置于通风处确保样纸完全干透后，即可进行卷草纹的粗坯凿制。再对卷草纹进行铲削细饰，并用刮刀进行刮光处理以及用锉草进行水磨（类似于砂纸打磨），直至纹样平整光滑，润泽柔顺。

[size=0.8em]图3 靠背板外形加工图示
Fig.3 Processing diagram by the backplane shape

[size=1em]2.3.3 联邦棍制作过程

[size=1em]联邦棍与抹头（处理对象Q）为直肩单榫结构，与圈扶手为“囫囵吞”方式连接。因此，制作上通过划线勾出端部的榫头形状与位置，用锯子将联邦棍的榫头锯出，再用扁铲进行修整。

3 部件加工后的修整工序

[size=1em]部件加工后，会进入到粗磨找型、预组装、再组装和打磨、胶结合等修整工序。其中，粗磨找型也就是家具制作中的平木工艺环节，圈上脑通常采用木锉来修正不规则的表面，圈中节和圈扶手这种弯曲造型，可采用翘底刨进行针对性的修整处理。预组装时，会对家具连接处进行“刹活”处理来提高稳固性，即使用扁而细长的锯子对榫卯接缝处进行锯割，使连接处变得粗糙，加大部件横截面之间的摩擦力和承重力。最后，进行胶结合来提高家具的稳固性，古人通常会用桃胶或树脂之类的天然物质粘接器物[33]。如今是使用胶黏剂涂在各部件的榫头和槽口处进行装配。

4 结语

[size=1em]通过对圈椅制作技艺的分析，可看出木工工具的配套组合使用状况，中国传统的木工工具主要分为量划工具、解斫工具、穿剔工具、平木工具以及其他辅助工具[34-35]。部件加工前的准备工序中，制材选料是关键。经过伐木、解斫与制材等工序后得到可进一步加工的木料，再经过打样、选料配料、平木等过程为下一步的操作加工做好充足准备，其中以斧和锯为主要伐木工具，以框锯为主要解斫工具，以平推刨为主要平木工具。部件加工时的处理工序中，测量划线是基础，开榫凿眼是核心。以曲尺或小方尺为测量工具，以竹笔、木勒板、线勒子为划线工具，以凿、锯、扁铲相互配合为榫卯制作的主要工具，以凿类和刀类（刻刀）为雕刻制作的主要工具，此外还有钻类、锤子等其他工具作为辅助。部件连接处主要靠榫卯结构来实现，榫头和榫眼的加工是关键，需要依靠不同木工工具的配合而完成。部件加工后的修整工序中，重点在于粗磨找型（平木），通常采用木锉、刨类工具等来修整不平整的表面，同时对榫卯连接处进行刹活与胶粘处理，最后进行装配得到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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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8em]Research on the Making Techniqu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Armchair

[size=1em]HAO Yu XIA Lan XIANG Jun YUAN Jin-dong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Hunan, P.R.China)

[size=1em]Abstract: The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ood tools and mortise and tenon structure is beneficial to the restoration of traditional furniture.In this paper, the case analysis method was adopted, taking the typical Mingstyle frame armchair as an example, and the manufacturing technology was divided into three parts: the preparation process before the component processing, the processing process during the component processing and the dressing process after the component processing.The armchair was divided into the upper, middle and lower parts for structural analysis, focusing on the tools used in different processes.Make corresponding parts and components.By combing and studying the surface of the production process, the woodworking tools were divided into measure cutting tools, cracking tool, wear picking tools, flat wood tools, and other auxiliary tools.According to different shapes, different mortise and tenon joints, the selection of tools was also different.

[size=1em]Key words: Traditional furniture; Armchair; Production technique; Woodworking tools; Mortise and tenon processing

中图分类号：TS6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299（2023）08-0067-06

DOI:10.19531/j.issn1001-5299.202308012

基金项目：湖南省教育厅重点项目（20A512）；湖南省社科基金一般项目（21YBA099）；湖南省社科基金一般项目（21YBA097）

作者简介：郝 瑜，女，研究方向为家居产品设计E-mail:1324669261@qq.com

＊通讯作者：夏 岚，女，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传统家具文化E-mail:1979658813@qq.com

收稿日期：2023-0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