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家具开合结构及秩序研究 徐小川， 王浩阳， 刘铁军 【作者机构】 清华大学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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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家具开合结构及秩序研究[url=][/url]

徐小川， 王浩阳， 刘铁军

【作者机构】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
【来    源】	《家具与室内装饰》 2025年第1期 P4-8

摘 要：开合作为中国传统家具使用过程中的重要行为，不仅展现了其存储功能的外在表现，更蕴含了深层的逻辑与秩序。本文通过对家具开合的系统化研究，对家具开合方式进行了归纳总结，提出了中国传统家具的五种基本开合方式及三类开合秩序的组织关系。同时，通过编码形式分析，不同类型家具的开合组织方式得以进一步揭示其内在的秩序关联。在此基础上，本文以具体家具实例为切入点，深入分析和解读传统家具开合行为背后反映的生活方式与文化内涵，并尝试构建一种理解家具开合的新视角，为中国传统家具研究提供参考与启发。

关键词：中国传统家具；开合秩序；文化解析；榫卯结构；文化内涵

[size=1em]开合作为中国传统家具的一种使用形式，体现了传统生活方式及其所蕴含的造物理念。中国传统家具的设计与使用场景和文化礼仪等因素密切相关，家具与使用者之间肢体与情感的交互，通常建立在使用者对家具功能性需求的基础上。因此，家具因不同需求而衍生出多样的功能性结构，而开合便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其主要功能在于“储藏”，通过开合行为使家具本体形成内外两个相对独立的空间，从而建立起“家具与人”以及“物与空间”之间的多重关联属性。

[size=1em]目前对于中国传统家具的理论研究主要集中在家具本体分析和文化解读两个层面，且多以传统的理论方法为主导。本文从类型学的视角切入，尝试探讨中国传统家具中存在的开合结构及秩序，并进一步解读其背后的造物逻辑与文化特性，为传统家具的研究提供新的思路与视角。

[size=1em]从宏观层面来看，本研究旨在系统探讨家具开合秩序，为理解和认知中国传统家具及传统生活方式提供一种新的路径，强调家具在器物文化研究中的重要性，以此推动中国传统家具的传承与创新；从中观层面来看，通过对家具开合的结构化探索，尝试构建一种分析解读传统家具的新方式；从微观层面来看，通过归纳总结与分析家具的基本开合方式及其组织关系，揭示家具开合的设置逻辑，深入探讨其背后的深层文化内涵。

[size=0.8em]■图1 开合基本方式

[size=1em]在理论创新层面，本文为探讨家具开合的功能表征提供了系统化的框架思路，拓展了传统家具研究的内容，并为相关领域的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撑与方法参考；在现代应用层面，研究通过类型化分析揭示家具开合的结构特征及其组织逻辑，从创新的角度帮助理解和分析其中蕴含的传统匠作智慧与木作技艺，为现代中国家具的创新设计和技术发展提供一定理论支持；在文化传承层面，研究深入挖掘了中国传统家具背后的哲学思想和审美意境，有助于更好地理解、保护与传承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

1 传统家具开合结构的研究现状

[size=1em]作为首位发表中国传统家具相关著作的学者，Gustav Ecke[1]在其出版的《中国花梨家具图考》中，通过线稿图记录了多种橱柜的开合结构，为后续研究提供了重要资料和参考；王世襄[2]的经典著作《明式家具研究》中，结合历史资料和实物图像，更加清晰地展现了中国传统家具的开合方式及内部结构，为该领域的研究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姚健[3]等人在2014年发表的论文《明式家具机能性设计中的开合探究》中，分析了明式家具开合的基本条件并描述了其基本形式，对研究中国传统家具开合领域的探索具有重要借鉴意义；此外，陈增弼（2018）、胡德生（2016）、柯惕斯（1999）等专家学者也对不同家具的开合结构进行了详细描述与分析，为我国传统家具开合研究提供了更为广泛的视角与资料支撑。本文尝试采用结构化的方式对家具开合秩序进行深入解析，并探讨其中所包含的多样性文化要素。

2 开合结构及组织关系探索2.1 家具开合界定

[size=1em]古人造物制器的根本目的是为了造福百姓。《易经》曰：“是故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乾。一个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见乃谓之象，形乃谓之器。制而用之谓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谓之神”[4]。其中的“阖”与“辟”即“合”与“开”，体现了家具作为存储功能载体的外在表现形式。此外“明窗净几”这一传统文人对居住环境的理想描述，前提在于将多余物品妥善收纳，正如清代李渔所言：“造橱立柜，无他智巧，总以多容善纳为贵”[5]。因此中国传统家具中的开合主要体现在具备储物功能的家具类型当中。

[size=0.8em]■图2 左：“万历四十二年”款药箱

[size=0.8em]（来源于可乐马古典家具博物馆）右：夹头榫可拆卸式棋案（来源于万乾堂）

[size=0.8em]■图3 左：跷跷板抽屉方角柜

[size=0.8em]（来源于润楼美术馆）右：瘿木机关被格（来源于可乐马古典家具博物馆）

[size=1em]家具的一部分功能是收纳、储藏，由此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内部空间，而这个空间和外部空间之间形成一个可以活动的边界，由使用者的动作来操控，共同完成一个器物的使用过程，这个过程就是开合[3]。通过开合，家具能够形成两个或多个相对独立的内外空间，成为人与物之间关系转换的媒介。因此，开合不仅可以被视为“人—家具—物—空间”之间的互动过程，还反映了使用者对家具的功能性需求。

2.2 开合基本方式

[size=1em]中国传统家具的开合方式根据不同家具类型及其内部存放物品的属性，呈现出相应的表征变化和细部结构调整。不同的开合方式赋予了家具更加具体的应用场景和功能属性，通过类型学将家具开合分为五种基本形式及其组合展现（图1）。

[size=1em]门轴开合是一种平行开门的方式，常见于圆角柜、方角柜、顶箱柜和亮格柜等家具。根据门板的连接方式，门轴开合可分为木轴连接和合页连接两类。其中，木轴连接分为平面式和外凸式两种，采用木轴连接的家具在门板上下两端设置臼窝，门轴的凸出部分嵌入臼窝内以实现开合功能；推拉开合多见于抽屉，抽拉方向与地面平行，通过横竖直橕固定和有序排布。由于推拉开合的平稳性，抽屉通常用于存放精细或珍贵物品；掀盖开合主要应用于箱盒类庋具的顶部，背面装有可旋转的合页，正面则通过面页、扭头等铜环扣合，并配有金属锁件；落叠开合是指将家具上部的帽式结构直接取下的方式，家具的上下连接处设有卡槽以保持帽式结构的稳定性，防止其脱落，此类家具通常具有一定的移动性；插板开合通过卡槽与面板的抽放实现功能，卡槽旨在稳固面板及家具整体结构，多用于小型案上物品。插板开合不仅能保持面板的完整性，还常在直立面板上绘制画作或题字，具备较强的观赏性。

2.3 开合组织关系

[size=1em]中国传统家具的开合方式不仅体现了其内在的组织秩序，还反映了古代木作系统的智慧。家具的使用过程中，不仅包含特定开合方式的组合，还涉及不同开合方式之间的组织关系。通过系统梳理家具实例，本文总结出家具开合的三种基础组织关系：平行关系、关联关系以及嵌套关系（表1），其中（θ）表示家具的开合方式。

[size=0.8em]表1 开合组织关系

[size=1em]当不同开合方式互不影响时，表现为平行关系（//），在此关系中，开合顺序不固定，使用者可根据实际需求选择操作顺序。例如，亮格式药柜的抽屉与柜门开合互不干扰，使用者可以根据物品的存取需求灵活选择开合顺序。（→）表示关联关系，反映了开合方式的前后依赖性，即一种开合方式必须在另一种开合完成后才能进行。例如，要取出朱漆官皮箱中的物品，需先掀开箱盖，再打开门板，最后才能拉开内部的抽屉，这一过程体现了开合方式之间的层次化秩序。当平行关系和关联关系同时存在时（//&→），即形成嵌套关系，以此展现出家具开合方式组合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例如，顶箱柜的开合需先打开外部柜门，才能执行内部两种平行开合方式，嵌套关系整合了平行与关联，反映了家具设计中功能组织的多层次特征。

[size=1em]在对不同类型家具的开合方式进行组合分析的基础上，可提炼出家具开合方式的组织编码，如表1至表2所示。该编码主要应用于庋具和承具两类家具中，其中承具类家具的开合方式组织关系较为单一，收纳储物功能较弱，更注重人体适应性。相比之下，庋具类家具的开合方式组织关系更加丰富，反映了庋具与物品存放之间的紧密联系。对庋具类家具编码的进一步分析表明，橱柜类家具中嵌套关系得到了充分体现，而箱盒类家具则更多表现为关联关系。这表明即使在同一庋具类别中，不同细分家具的开合方式组织形式也存在显著差异，反映了它们各自独特的功能性需求。

[size=0.8em]表2 开合类型组合

[size=0.8em]■图4 左：屏风式叠落箱盒

[size=0.8em]（来源于可乐马古典家具博物馆）右：朱漆描金云龙纹箭腿平头案（来源于香港故宫博物院）

[size=0.8em]■图5 左：可拆卸式方角柜

[size=0.8em]（来源于可乐马古典家具博物馆）右：遗嘱柜（来源于可乐马古典家具博物馆）

3 家具开合的文化解析3.1 家具开合的情境性

[size=1em]家具的开合形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生活方式，并随着具体的使用需求在不同情境中发生变化，尤其是在某些特定场合下的家具。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的朱漆小药箱（见图2左），其箱体门板采用落叠式开合“d”结构，内部配置双列六层抽屉，形成专门用于存放贵重药材的密闭空间。药箱的开合秩序体现为“d1→b2//b2”的嵌套关系，完成了药材的存储和收纳功能。这一设计在明代版画《仇画烈女传》插图《沙溪鲍氏》中可以找到佐证。从图像研究的领域来看，图像空间与现代图像学（Iconography）与视觉艺术、实践探索关系紧密[6]。画面中，一位郎中正为一名妇女把脉，旁边的童子携带着药箱以备随时取用。这不仅展现了药箱独特的结构设计和开合过程，也反映了家具开合在休养生息情境中的应用特征，体现了古人对健康管理的重视。

[size=1em]夹头榫可拆卸式棋案（见图2右）是一件经典的案型家具。通过对案面的落叠开合“d”，揭示了其内部巧妙的棋盘式布局。案体内部设有方形棋盘，四周环绕着用于存放棋具的抽屉和盒盖，盒盖内侧还隐藏着可推拉开合的小抽屉，从而使整体形成了“d1→b2//d2→b3”的嵌套式开合组织关系。棋案类家具具有显著的文化属性，常出现在古代文人雅士的雅集场景中，参考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宋刘松年《十八学士图》。其独特的开合形式不仅展现了使用方式的多功能转换，还通过案面及内部箱盒与抽屉的开合过程，传达出士人阶层在文化活动中对家具使用的秩序和逻辑思考。尤其在对弈场景中，棋案的开合设计强调了棋具的有序收纳，进一步凸显了其在文化与实用功能上的融合。

3.2 家具开合的机巧性

[size=1em]中国传统家具的开合设计蕴含着独特的机巧性，体现在家具内部精密的结构安排上，通过在有限的空间内实现灵活操作和巧妙转换。家具的开合不仅满足特定的功能需求，还引入了丰富多样的交互构件。图3左展示了一件晚清时期福建地区的方角柜，其顶部的四扇门板采用门轴开合“a”，中部的柜腰处设有双抽屉，外观简洁无饰，没有配备常规的金属拉环。然而，内部采用了独特的“跷跷板”结构：推动一个抽屉会使另一个弹出，从而完成推拉开合“b”的过程。这种机制也被称为家具构造中的“围魏救赵”。下部门板同样采用柜门开合“a”的形式进行物品的收纳储放，内部连接着可抽拉开合“b”的双抽屉，由此形成了“a1//b1//a1→b2”的开合秩序组合。

[size=1em]此外，部分家具巧妙地暗藏机关、隐藏抽屉、设置隐秘暗门或底部夹层，为用户提供私密且安全的储物空间，用于存放贵重物品。如图3右所示，瘿木多屉式被格在其开合过程中包含一系列特定的机关和步骤：当家具完全封闭时，上方的五个抽屉无法直接打开，必须先通过门轴开合“a”下侧的门板，取下中间的条形门栓，才能抽拉开合“b”取出上方中间的抽屉。通过对中间抽屉的取放，方可解锁两侧的抽屉，依此类推。被格的整个开合过程利用内部榫卯的隐藏式衔接，完成了“a1→b2→b3→b4”的开合组织秩序，展现出家具开合设计的复杂机关。这种机巧的开合结构充分体现了古代匠师的智慧，同时为家具的使用增添了趣味性。

3.3 家具开合的礼仪性

[size=1em]在文化礼仪的传承中，家具承担了重要的仪轨职责。儒家的礼制文化思想对于历代的影响颇深,至清代,“明伦理,分等级”的礼制等级观念已融入了社会衣食住行各方面[7]。在信仰空间中，供桌、神龛、经柜等家具类型需遵循严格的仪式规范，文人雅集活动的仪式感同样体现在家具的使用礼仪中，如台北故宫博物院宋赵佶《文会图》中的器具。家具的开合设计不仅表达了对宗教信仰与文化活动的崇敬与虔诚，还在特定的仪式场景中受到仪典规制的严格约束。图4左展示的屏风式箱盒，其正面面板采用插板开合“e”，可以收纳并取出专为茶酒器具设计的定制托座。双列共三十件托座通过落叠开合“d”实现承接功能，构成了“e1→d2”的秩序组合。屏风式箱盒的开合结构不仅突出了使用者在礼仪行为中的仪式感，还通过家具与物品的承托与组合，进一步强化了这种礼仪氛围。这种开合设计体现了家具在使用中对礼仪规范的尊重和文化内涵的传递。

[size=1em]图4右所示的朱漆描金插肩榫平头案，故宫博物院藏《崇庆皇太后八旬万寿图》展现了其在礼仪庆典中的具体使用场景。在崇庆皇太后八十大寿庆典中，这件供案通过落叠“d”与推拉“b”相结合的开合秩序，完成了献享活动的仪式流程。供案内部的圆形露空区域专用于盛放酒器，仪式结束后，可将酒器收起，以保持空间的整洁有序。这种礼仪性不仅使家具的功能超越了实用层面，还体现着社会等级、礼仪规范和家族文化等多重意义。正是这种深层次的礼仪属性，使家具在中国文化中不仅成为物质财富的象征，更成为精神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

3.4 家具开合的观念性

[size=1em]家具的开合形式蕴含着丰富的观念内涵，深刻表达了古人对生活伦理的哲学思考。不仅展现了内外分明的隐私观念和积蓄储存的财富观念，还体现了家族伦理中的责任意识。图5左所示的可拆卸式多宝柜，通过对柜门的门轴开合“a1”和拆卸，使原本看似平常的方角柜转换为多宝格，以展示其中的瓷器、玉器或青铜器等贵重收藏，参阅故宫博物院《雍正十二美人图》中的家具博古陈设。柜门闭合时，外观朴素低调，与常规方角柜并无差别；而当打开柜门后，内部精美的收藏令人惊叹，充分展现了主人“财不外露”的处世哲学。

[size=1em]图5右所示的小型立式弯腿遗嘱柜，从柜体两侧及背面的文字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即将离世的父亲为年仅六岁的儿子准备的纪念礼物。当打开柜门后，门板内部的题记传递出父亲对儿子的训诫嘱托：“寡欲精神爽，思多血气衰。少盅不乱性，忍气免伤财。贵自勤中得，富从俭上来。若能以此说，置业又何难”。柜门内部和外部的文字题记有明显差别，内部文字的教化意义更为精炼，也是父亲的人生总结，承载了家族的道德伦理规范。这件家具内部上方安置了双抽屉，可以盛放父亲留下的贵重财产，并呈现出家具开合“a1→b2”的关联关系。遗嘱柜的开合象征着对生命延续的理解，即便生命有尽头，但通过思想和家训的传承，生命的意义得以延续。家具的存在也象征了继承者对逝者责任的接纳，以及对家族使命的承诺与担当。通过这些细节，家具的开合不仅满足了日常生活的实用功能，还表达了深刻的文化、伦理和哲学思想，是古人精神世界的物质载体。

4 结语

[size=1em]本研究通过历史考据和实物研究，归纳总结了五种基本的家具开合方式：门轴开合、推拉开合、掀盖开合、落叠开合和插板开合，探讨了这些不同开合方式与家具功能之间的关联。通过对家具实例的深入分析，构建了家具开合的三种组织模式：平行关系、关联关系和嵌套关系，并通过编码方式进行了系统梳理。研究发现，家具的开合方式主要集中在庋具和庋承具中，尤其是庋具类家具的组合模式最为丰富。其中，橱柜类庋具多呈现嵌套关系，而箱盒类庋具则更常以关联关系呈现。通过对家具开合编码的数据分析，揭示了不同家具类型的功能需求和构造特征。本文选取了具有代表性的家具实例进行深入解析，揭示了家具开合秩序背后所反映出的四种文化特征：情境性、机巧性、礼仪性以及观念性。这些特征不仅体现了古代家具功能的多样性，还反映了其在传统文化中的深层含义。

[size=1em]本文通过深入探讨中国传统家具的开合结构及其文化内涵，揭示了家具开合背后所蕴含的古代匠师造物智慧，同时体现了人、家具、物三者之间的秩序关联。从传承的角度来看，对家具开合进行类型化研究，可以为现代设计提供新的启示，进一步探索古代家具在现代设计中的应用价值。此外，研究不仅为传统技艺的保护与传承提供了理论支持和实践路径，还促进了传统文化与当代生活的有机融合，增强了文化认同感。更重要的是，在全球化和现代化的背景下，研究为保持文化的独特性与延续性提供了新的思路，有助于推动文化的可持续发展。

[size=1em]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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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em][3]姚健,任向天.明式家具机能性设计中的开合探究[J].装饰,2014,(02):1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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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em][6]王琰,杜异,万海露.明代中晚期传统绘画与城市文化空间形制研究[J].家具与室内装饰,2022,29(10):12-16.

[size=1em][7]杨一宁,戴向东.论《红楼梦》中家具的时代特色及文化寓意[J].家具与室内装饰,2024,31(08):86-90.

[size=1.8em]Research on the Opening and Closing Structure and Order of Traditional Chinese Furniture

[size=1em]XU Xiaochuan,WANG Haoyang,LIU Tiejun
(Academy of Arts and Design,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size=1em]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behaviour in the us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furniture, opening and closing not only shows the external performance of its storage function, but also embodies deep logic and order.Through systematic research, this paper summarises the opening and closing modes of furniture,and proposes five basic opening and closing modes and three organisational relationships of opening and closing order in traditional Chinese furniture.At the same time,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coding forms, the opening and closing organisations of different types of furniture can further reveal their intrinsic order relationships.On this basis, this paper takes specific furniture examples as the starting point to deeply analyse and interpret the lifestyle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s reflected behind the opening and closing behaviours of traditional furniture, and tries to construct a new perspective to understand the opening and closing of furniture, 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s and inspirations for the stud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furniture.

[size=1em]Key words: Traditional Chinese furniture; Order of opening and closing; Cultural interpretation; Mortise and tenon structure; Cultural connotation

[size=1em]DOI: 10.16771/j.cn43-1247/ts.2025.01.002

[size=1em]中图分类号：TS664.1

[size=1em]文献标识码：A

[size=1em]文章编号: 1006-8260(2025)01-0004-05

[size=1em]基金项目: 清华大学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项目(202007J032)

[size=1em]作者简介: 徐小川(1991-),男,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传统家具理论研究,Email:412726626@qq.com

[size=1em]通信作者: 刘铁军(1968-),女,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传统家具传承与创新研究,E-mail:2454507719@qq.com

[size=1em]引文格式: 徐小川,王浩阳,刘铁军.中国传统家具开合结构及秩序研究[J].家具与室内装饰,2025,32(01):04-08.

[size=1em]XU Xiaochuan,WANG Haoyang,LIU Tiejun.Research on the Opening and Closing Structure and Order of Traditional Chinese Furniture[J].Furniture & Interior Design , 2025,32(01):04-08.